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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铮博主在http://blog.sciencenet.cn/blog-2211-847928.html 回应了老邪在【地图之问】请教王铮博主:胡焕庸线、定律、及其“打破” 中的疑问,反问老邪文中的“你们”是谁。老邪原文是:【但不久前听到一位领导作报告说:“你们还绘制了一张图给我,上面从东到西、以地级市为中心圈了几百个点,打破了“胡焕庸线定律”,。。。”感觉有些不理解。是最近有什么突出的研究成果吗?请指教。】
老邪不理解的也就是谁“从东到西、以地级市为中心圈了几百个点”,声称打破了胡焕庸线定律,并交到了李克强总理手上。最近(11月27日),李总理在国家博物馆参观人居科学研究展时,又再一次提出“胡焕庸线”怎么破的“总理之问”。
李总理当天的讲话,表明他并未被以“地级市为中心圈了几百个点”误导,并首次明确了新型城镇化的核心是人,而不是地;破“胡焕庸线”的关键在于让中西部的家居能享受到现代化的成果。所以,这个“重大项目”似乎花落住建部(行业、人居环境科学)已成定局。参考:李克强之问:“胡焕庸线”怎么破?--时政--人民网
在同一博文评论17,张学文老师提醒,他的博文胡焕庸线就那么重要吗? ,拜读了。王铮博主也作了回复。老邪只能从外行的角度谈谈自己的感想。
张学文老师问:
“但是,其他的人也可以指着另外一条等值线说类似的话,这不过把标定的等值线的值改动一下而已。我们为什么在很多等值线中仅分析这一条,而让其他的等值线埋没在视野外?”
这里,就牵涉到地理的“综合”概念。认为胡焕庸线就等同于400mm降水线是不严谨的,这可以以雨城雅安为例。总的说来,胡焕庸线综合了降水线、地貌区域分割线、文化转换的分割线以及民族界线,亦即与这些线均存在某种程度的重合,这并不是“埋没”。
张学文老师又问:
“我没有否定胡焕庸的意思。但是80年后我们的数据更丰富以后,依然围着这一条线去讨论问题,固然体现了我们对胡教授的尊重,是否也显得我们的思维过分局限了呢?”
这有点近似于网友miracle1的响应:“或许应该建立多层次多等级的评价体系”。没有谁局限我们的思维。我的一位晚辈学生,甚至挑出了胡焕庸1935年文章(胡焕庸,中国人口之分布。地理学报. 1935. ISSN 0375-5444)中所用数据的错,例如1935年大悟县(礼山县)那么个穷县有200万人口是非常奇怪的。查了一下,1933年国民政府划湖北的黄安、黄陂、孝感,河南的罗山,四县各一部分,设立湖北省礼山县,1952年政务院批准改名为大悟县,县界基本不变。考虑到当时人口数据调查之不便和1933年时间之短,很大的可能是数据收集人员使用了正确的县界,但简单地把四县的人口之和,当成新设立的礼山县总人口了。但是,这样的失误,并不能改变胡焕庸线的综合性和简单明了的优势。基础研究之美,往往在于其结论的简单明了。是的,胡焕庸线很简单,简单到它是初中地理课本(2012版)绪言“与同学们谈地理”的内容。胡焕庸线也是有用的,受到美国政府的重视,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译成英文,供当时军民利用与参考。胡焕庸线这个名称,也是那时先用英文取的。我们完全可以把它整复杂,但是要达到上述的简单性和国际认可的实用性,不太容易吧?达到了这两条,换谁的线,老邪都没有意见。
张学文老师又问:
“中国的人口分布自然是在国土的自然条件下形成的,政治家李克强问“胡焕庸线”怎么破?似乎把打破自然规律的革命精神变相地提出来了。”
这有点近似于网友陈奂生的评论:“自然环境是人类活动的先决条件。这个先决条件不能打破也别想打破。人定胜天的观念导致我们走了很多弯路,今天该回归适应自然、顺应自然这条路了,这才和谐。”
陈奂生网友说的比较直白,也就比较容易回答:那您进城干吗?回树上去:)人和自然的关系,是一种互动的关系。在遵从自然规律的条件下,人类是可以改变环境的。比如调水,古有都江堰、洋有加州的北水南调http://baike.so.com/doc/1796534.html。大家好像都没有很大意见。李总理想要以改善中西部百姓的家居为抓手,老邪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违背自然规律的意图。当然,牵涉面太宽,具体到聚居点的规划和工程,会有五花八门的对策,那是值得注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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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MT+8, 2015-1-14 00: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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